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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昴】瘾

脑洞脑洞,不太完整的脑洞

GB向艾昴,陷害,时间线不明,上瘾,自我伤害,拉姆死亡(只提了一句)


  满瓶的烈酒,发臭的大烟,自口中吞吐而出的乳白云烟,多年以来经历各种事故的身体遍布伤疤,潜藏在男人的衣衫下,只有他在身体内的瘾发作,狼狈不堪的模样挣扎在地,才能从不经意裸露的肌肤窥见一二。

  但如果说伤疤造成的是男人外部的亏损,那么无时不刻折磨男人意志的瘾造成的就是他内部的空虚。

  那使得他精瘦强壮的身体很快虚弱下去,如同被白蚁从内部啃食殆尽的树干,只剩下外部薄薄的一层树皮。

  瘾让他大量减少了进食的欲望,男人时常在逼近正午,撑着发昏发涨的头醒来,通常会因为起身太过迅猛导致眼前发白,手脚冰冷僵硬,从床上倒在地面,只得匍匐在地攀爬着摸索自己的药。然后在肚子仍是空空的时候,他颤抖着手熟练打开纸包,让自己凑近里面白色的粉末,贪婪吸食着。

  在身体极度熟悉敏感的情况下,药发挥的很快。

  各种幻觉在他的眼前出现,带着一种缓缓被重物挤压内脏坏的错觉。他抓着地毯止不住的咳嗽,耳鸣一直都困扰着他,在这种时候更是被放大了千万倍。他极力睁着眼睛,看见雾蒙蒙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变成被搅混的颜料盘,脏的丑的混浊不堪的让人直犯恶心。

  于是他干呕着,但是因为胃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也许里面有着一些破碎的内脏肉块,反正当他咳着呕吐着,从嘴中吐出来的是带着甜腥的血和肉的碎块。

  这种时候他常常希望来上一杯刺激的酒。

  像是灼热的火焰一样被灌下,流过撕裂的伤口,一些翻着红肉的地方,血与酒混杂在一起,疼痛之余又有着无尽的快感。

  是的,快感。

  拘束菜月昴理智的弦在瘾的作用下绷断了,用精准一点的话术形容,药品破坏了他的神经,致使他变成只能以痛苦为食粮,为不可缺少的空气,为他生来就应所得的残缺欲望。

  他日日沉迷在疼痛中,似乎是从生来就如此般。

  造成这种情况的源头是他的瘾,一种让名为菜月昴的男人,彻底腐烂在尸土中,被流脓的臭液填充,缓慢而疯狂的等待死亡的瘾。

  他的脑袋在接触到瘾后就逐渐变得奇怪起来,里面存在着一种名为自我保护,自我抑制的机制似乎在一瞬间崩塌,哗啦啦如粉碎的违章建筑轰然塌坏。

  一开始,名叫菜月昴的人妄想着独自躲在起居室,靠着以往以自身身体的损坏来发泄内心无处宣泄的欲望。

  被啃咬指头,深入肌肉的细针,挂上精致铁环的穿刺,长短不一的血色疤痕,环绕脖颈的青紫淤伤,身体勒紧的拘束,夹杂暧昧迷乱的事后气息。

  无法挽回的注目时,双手已经存不下多余的伤口,全然血肉淋漓一片,而头已经和身体一样坏掉了。

  即便是用死亡回归,菜月昴也无法找回自己正常的一面,唯一调查所得到的,下药人是反对艾米莉亚党派的人。

  协助半精灵并且有如神助,每次总是能奇迹般让事情得到圆满结局的英雄。

  他拥有的只是预言般的脑力,其身体不堪一击,或许连只是临近成年的孩童都能击溃。

  「那么便毁掉他。」

  「当他倒下,那个半精灵将会不击自溃。」

  可能是在宴会的饮料吃食中,可能来自于某一次外宿的餐点,可能不知何时缺少的一段毫不起眼的记忆,总之,那些散乱的,零星一点就足以让一名成年人失控的药,浸入了菜月昴的身体,造下一败涂地的祸端。

  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艾米莉亚距离王选的竞争已经很远了。

  蕾姆依旧在日复一日的沉睡中,拉姆,拉姆好像在一次敌人的突袭中为了保护佩特拉死亡。

  菜月昴捂着头,只能从脑海中捕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染血的黄昏,覆盖天幕的烈焰,少女溺亡的哀鸣,分散各处的碎块,紧贴冰冷的头颅的小丑,半哭半笑的艾米莉亚。

  从那以后罗兹瓦尔也彻底一蹶不振,几人独自守在边远的宅邸内,相互依靠彼此的生命力存活。

  被瘾缠上的菜月昴已经和废人无差,艾米莉亚仿佛一夜之间迅速成长起来,她通常会哀怜又愧疚的抱着他,手指一遍遍在他凹凸不平的伤痕残余上游走,然后不断呼唤他。艾米莉亚总会这样待上一段时间,可是她又会很快离去,带着眼下的青紫,疲乏的倦意,还有刻在灵魂深处的仇恨。

  他被艾米莉亚「锁」在屋内,但每一个抽屉都摆满了他的药,烟,酒,窗户并没有不能打开的禁忌,只是愈发沉浸在瘾中的他,也愈发与黑暗亲近而畏光了起来。

  不见光亮的房间,充斥昏暗,潮湿还有发霉的臭气。

  通常菜月昴都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果不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羞耻心,大概连拉撒这种事情都不得不依赖于他人。

  他偶尔的,极少的能够清醒的时间段都是在艾米莉亚待在他身侧的时候。但即使是那种情况,他的大脑也没有见得清醒太多,只是稍微表露的不太彻底只看得见对于药的瘾。

  “艾米莉亚,艾米莉亚——”

  菜月昴扯着干涸的嗓子,声音又拖又哑,拉锯般的粗糙难听。

  当这种时候,艾米莉亚总是亲和温柔的将身体贴近,她坐在菜月昴的小肚子上,紧紧让两人的体温彼此交融,意识都要粘连起来一样的密不可分。艾米莉亚常常以叫着他的名字的方式来回应,两个人彼此一句一句交叉,到后面黏黏腻腻分不清是谁的名字,谁的尖叫,谁因体温的上升而大汗淋漓。

  艾米莉亚很喜欢这样做,当从两个人第一次拥有这种互相亲密的关系时,她好像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孩子,疯狂的沉浸在糖果的甜腻中。

  菜月昴想,这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汗液内,自己的体液内,那些已经深入骨髓的瘾。

  艾米莉亚也沾上了瘾,但剂量并不多,而且发作情况完全不同,她的理智也一直都很清醒。所以当她紧紧抱着菜月昴的时候,这种瘾的性质就显而易见了。

  菜月昴的身体成为了她的罂粟。

  尤其是在她爱上了昴只能依托自己存活下去的现状之后,这种瘾对于艾米莉亚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我今天也好好找到了当初其中一名凶手哦。”

  艾米莉亚咬着菜月昴的耳朵,她有点希望能够咬出点血来,好兴致上头,然后看着自己身下的人能从自己封闭的世界中分开更多的注意力。菜月昴哼唧了两声,他已经非常疲乏了,可是异世界的人拥有着超乎想象的体力,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一名半精灵的时候,于是这种几乎可以坚持几天几夜不睡觉的精力让艾米莉亚继续在昴耳边兴致勃勃的说着。

  她的声音沙哑,随着动作和情绪一时声大一时声小,尽管知道菜月昴此刻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话语中,也一直喋喋不休着。

  “他的脚也被锯断的时候十分真挚的对昴有在说对不起呢,果然还是这种方法最有效了。”

  笑着的艾米莉亚表情和当年菜月昴在王城的小巷内看见的一模一样,只除去面颊上情动的酡红。

  “没办法呀,因为只有昴肯定了我,只有昴是需要我的,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昴呢?”

  “我不清楚原因啊,但是以前的我一切都是靠着昴渡过的,现在的昴只有我了。所以我必须好好的让那些人知道错误。”

  “犯错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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