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绝对会是想要he的一篇,被诅咒着诞生的人,虚幻之鬼,单就是幸福而言
剧情补完:
因为整体太意识流太自满自嗨了所以觉得还是加上剧情补充的好。
因为出生的时候导致母亲难产死亡,所以莱茵被父亲厌恶着,不过即便是这样,作为孩子还是渴望追逐父亲的背影。
昴是死亡后一直漂泊的孤魂野鬼,差不多是和母亲吵架后出便利店买东西但是车祸意外死亡,同样也向往着去追逐自己的父亲。(和原著其实没有差别)
本来以为不会被看见的鬼被小时候的莱茵看见了,作为相似的两人相处出了感情,但是随着成长,随着看不见,莱茵对于昴的记忆也逐渐被忘记。
下面的那些差不多就是成年后的莱茵所做的潜意识的梦,回忆的梦,自我挣扎的梦,潜意识的不想要忘记的梦。
而且是he,是he。
虽然长大后莱茵看不见昴,但是昴还是一直在莱茵身边,只要能够再次想起来,那么就能再次看见。
「那个,果然还是死掉了吧。」
「故事里面的主角。」
说话的人并没有五官,期待地睁开眼,想要把此景刻印在记忆中,得到的只是这个结果。
越是挣扎,想要从梦魇中,撇开那些浮游在自己身侧,捉住手脚的阴暗晖物,便越是被拖拽着沉入虚无的梦沼。
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但仅是声音响起,虚幻的影子浮现,就有着泪腺松动,泪水就要模糊眼前视线的冲动。
饱足的幸福和空虚,彼此两种冲突的情感同时产生,揪住迟缓地处于临界点跳动的心脏,想要嘶吼而出的某种呼唤声被沉默的幻境吞噬,于是只能这般呆若着,祈求着,近乎被撕扯而开地,伫立。
就像是一直以来一样。
就那样地接受着被给予的,被憎恨的。
「嗯?」
「今天你也来了啊。」
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
对面的人完全已经习惯,甚至于这个时候早已将物件摆放整齐,似乎只是为了等待自己的到来。
仍然看不清脸,但回忆中的感觉,对方肯定是在笑着。
大概是很温暖的笑,脸部放松的肌肉所堆叠起来的,在眼角细细生成着笑纹。和煦的太阳般,暖洋洋照射在人的身上,使之有种泪与笑的冲动。
「……」
自己大概是说了什么呢。
或许是挽留的话也说不定,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笃定却是不清晰的。
交杂的话语,隔着破烂的收声机般,被撕碎,揉乱,漫过,然后仅存了残骸。
泪水也在其中被飱食了。
「哟西哟西,这样就不会痛了。」
能记起来的,是巴掌向面部袭来的动作。
一半的耳鸣,与一半的冷漠。
酒瓶在地面破碎,玻璃碎片散布一地,倒下去时是果然如此的想法。
难过吗?
疼痛吗?
感知无法及时准确地将一切反馈。
只是……
原本是想要逃避,想要躲过,害怕着某人发现,但最终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前往,寻求着唯一的庇护。
于是在那触碰不到的安慰中,获得慰籍的力量,得到了就算是软弱也没有问题,释放自己的不安也是可以的勇气。
似乎这种情感被称作为依赖。
「……怎么…死掉的……?」
卡顿着被听见的声音,通过口腔内唇齿的触碰,声带的振动,被从自己嘴中发出。
听者并没有回答,转而是将头瞥向另一侧,那看不清的神情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越界。
果然如此的想法升起,内心被失落填满。
就像是接触到对方抗拒的屏障,被委婉地拒绝了自己接近的脚步。
哑然的声音,无处摆放的双手,嗓子内处焦灼着漫起疼痛的苦涩,只是察觉到,担忧着就足够了痛苦。
「到此为止。」
是这类沉默但是坚定的东西。
——
本是这样以为。
「时间好像快到了。」
来者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透明的伞被其打开,撑起,零散的雨滴在彼此二人间的寂言下扩散,声张,到世界苍白一击的闪现下,转化为灾厄般的大水。
就像是为了淹没而存在,河堤岸处,积水盆涨,漫过脚踝处,且并没有停下的趋势。
不知道是谁试图抓住谁。
水波纹猛烈晃动,透明伞跌落一旁,沾染浇湿的泥泞,抱紧的双手与松开的双臂,执迷不返的人与不愿面对的人,走马灯的实体与看不清的泪水,在那处上演着此等戏剧。
呼唤,挽留,制止。
以及无动于衷。
梦魇中,又一次,失败了。
「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
想要作此回答,却无法出声。
已经习惯了,不想要被习惯的东西。
迷惘无法再造成困扰,摇摆不定的步伐隐去,双手有好好握紧能握住的东西,笑被戴在脸上。
那样说着。
没关系的。
因为已经习惯了,因为不再迷茫了,因为能够好好面对无法面对的人了,因为已经是名成熟的大人了。
那样般成功。
模范的典范。
但——
隔阂的存在越来越明显,二者的距离被不间断延长。
「所以终究有一天会被遗忘吧。」
身影模糊着,逐渐看不清面孔,招手的动作,告别的动作,看不清的动作。
那样不像样地喃喃自语。
期待被压抑,独行的方向开扩,被守护的一方踏上征途,身后浅淡的影子闪烁不清,得到也许能被称为爱的东西。
幸福的空虚填满了,承担着,前行着,低鸣的风吹来,脚印被沙砾填满。
直到连同遗忘也消失为止。
「死掉的人。」
有谁这样说着,耳畔朦胧的轻声回响,回首望过去,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和垂暮的夕阳。
黄昏之时。
孤寂一人的道路,纤细拉长的黑影,两侧的房子膨胀地向远处的边界线生长,漆黑的乌鸦有着赤红色的眼。
被啄食的虫子断为两节,中间的部分显然空烂为肉泥。
黑翅张开,怪异的鸣叫响破天际。
被吃掉了。
「死亡来到的时候,生命也随之诞生。」
婴孩的手紧握母亲苍白的食指,遵循本能为此哭泣,呐喊,得到足以活下去的呼吸。
动物遵循本能而活,也遵循本能而死,但唯有感情是不可控的。
苍白沉默的房间,被点亮的烛火,乌鸦站在窗口的树枝上,血红色的眼内倒映室内的静默。
素黑着装的男人站立,寡言地低头,有谁惋惜着摇头,在窃窃私语中,将不幸的消息传达。
生命诞生时,死亡也随之降临。
「真可怜。」
不认识的人,奇怪的人,没办法忽视的人。
并不能将对方称之为人的人。
就这样突然地出现,降临,到再也无法忽视。
世界被踏进。
残阳燃烧地平线,橙红的天幕垂下,沉沉压着低矮的房子,后山,苍绿的古老森林,朱红色的结,怪异之物。
是已死的残念。
「伸手是理所当然的吧。」
「就这样看着别人不幸也就太糟糕了。」
是什么呢?
听不见的声音。
和那迟迟看不清的人。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语气,被自豪着骄傲着说出这句话,递过来谁的橄榄枝一般。
有一种要是就这样也就太糟糕的第六感,奔跑着,追逐着,没有目的地寻觅。
肺部在急促迈开脚步时发出“喝喝”老旧抽风机的响声,满溢的,无法自制的东西从那里面挤出缝隙,源源不断地涌出。
忘记的东西。
「如…忘记……一定…记起……」
「……约定…一起……说好……」
很幸福的样子。
有谁露出很幸福的笑容。
收音机的信号一如既往,内里已经被沙砾侵蚀,在残破的风声内,发出间接的,磕磕碰碰的动静。
但坏掉的收音机在被关闭的时候却发出十分清晰的,最后一声哀鸣,那样惨叫着的电信号的声音,“啪嗒”地,终结。
已经不重要了吧。
不在乎也无所谓。
因为已经……
已经什么呢?
黑色的梦魇静默出现在眼前,那样悲伤的凝视着。
「说不定我们都是讨厌自己的人。」
喝光的牛奶盒发出很大的被汲取最后一点水分的吸声,空旷的内壁被挤压,听者露出不太懂的疑惑表情。
「没办法听懂是好事情哦。」
「不要像我一样走到最后也是这种想法啊。」
很寂寞的声音。
非常非常寂寞的人。
牛奶盒被扔进垃圾桶,哐当撞着桶壁,黄昏的公园只剩下此刻。
谁的影子被谁踩住。
向后看去时——
向后看去时——
是挥别。
「孩子想要追随父亲的脚步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苦恼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再次出现了。
声音是回忆的声音。
就像是追溯心脏仍会跳动时候的记忆,那些挫折,期望,小小的步子紧跟大大的步伐,「赶得上来」的呼声下,双方重叠的影子被拉开距离。
无意识被拉开的那方,和主动被厌恶着避开的那方。
父亲的愿景与自己的愿景。
父亲的脚步和自己的脚步。
是两个人共同的理想。
幸福的愿望。
「成长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失去重要之物吧。」
害怕的情感。
畏惧的情感。
想要逃避的情感。
失去的话,忘记的话,再也无法相见的话,这样不安地眉头皱起,咬住下唇的动作抵抗不了颤抖的身体。
「……」
说下了很关键的东西。
必须要好好紧握在手心的东西。
「一定会向幸福前进的。」
「我会一直等待你。」
「等待再次的相遇。」
他接受了治疗。
闭上眼的同时,掩埋的记忆被重新挖掘。